书魂世事录之诛神 第59章 法则之力的束缚

玉秉文先出口打破了沉默“如果法则之力消失，你也会泯灭于这世间吗？”

厉暝寒严肃的说道“当然！法则之力消失，就证明这个世界的循环出现了问题，也就是说这方世界都不存在了，为了维持不同世界的正常运行，禁忌之地也就是传说中的归墟，会将一切束缚的生灵全被毁灭，以防有危险的东西逃出去危害其他的世界。”

清芜皱着眉说道“也就是说，这归墟就是凌驾于天道的存在，归墟里束缚着有许多可怕到能毁灭这个世界的东西，一旦这一方世界受到了威胁，停止了运行，甚至毁灭，你们也会跟着一起毁灭。那意思就是活着要被困者，死了也出不去。那你就没救喽！”

厉暝寒沉默了，确实如此。

厉暝寒又斜眼瞟了一眼清芜，实在不想听她那贱嗖嗖的语气，自己出不去，感觉她幸灾乐祸的样子。

实在没忍住，缓缓说道“我是永生不死的，要是真死了，你不也活不了，只能跟着我一起死！”

清芜听到他的话，一双眼睛瞪着他，瞪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又打不过他，瞪着他又不会让他少一层皮，虽然自己秉持，输人不输阵的原则，但是这样等着他，其实自己也挺累的，然后整个人姜突然抽了力气一样萎了下去。

索性就岔开话题，有些好奇的问道“哎，那你们这些…强大到可怕的人，都是像你一样，被封着的吗？”

厉暝寒满脸黑线，开口道“我不叫哎！我有名字，我叫厉暝寒。”

厉暝寒反驳完，紧接着回答她的问题。

“他们都被困在了归墟之中，受法则之力的束缚，永生被困其中，不得出来！”

玉秉文紧接着又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厉暝寒嘲讽的笑了一声“逃出来？那里是逃不出来的。我之所以在这，是因为我从未被抓进去，困在里面过，谈何逃出来。”

清芜和玉秉文对视了一眼，心里更加疑惑，又齐刷刷的看着厉暝寒，仿佛在说你继续。

厉暝寒也看到了两人默契的样子，不过也没心情嘲笑了，紧接着解释道“我之所以被分成两部分，就是这个原因。因为我是新任的天道主。”

他话落，玉秉文和清芜都直接惊呆了，要不是知道眼前的人牛逼，他们都怀疑他是来搞笑的。

“其实，天道相当于法则的代理人，只是有权代行使一小部分的法则之力，解决一些潜在的问题，加以保证这一方世界的正常运转而已。”

“但法则为了维护自己的绝对统治，在每一任天道身上用禁忌之地最纯粹的法则之力束缚着，能获得永生与强大的同时，也受法则的约束。”

“并且为了防止真的出现超出法则的存在，法则就会催生新任天道主取代原来的天道，原来的天道则会被拖入禁忌之地，被法则之力困在里面，永世不得出。”

“没想到，上一任的天道为了自己不被我取代，不但找到了从其他世界的禁忌之地里跑出来的毁灭一切的东西，还与之达成了合作，不知到用了什么办法，让禁忌之地差点把我拖了进去，没办法，我只能将自己分为两部分。”

“实力变弱，法则会觉得没有对它构成威胁，就可以逃过其捕捉。一部分带着变弱的法则之力被束缚在此处，另一部分则逃出去，寻找解决的办法，以及查出真相。”

“只是我没想到，我的力量被分散，另一半只有三分之一左右，根本就连天道的查询的躲不过，可能已经被抹杀了。”

“而现在我有三分之二的实力，但是为了压制住体内的法则之力，避免被法则察觉到和被天道发现，我基本不能动用大部分的实力。”

话题明明如此严肃，清芜听到这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脸高兴的模样，语气里的透露着兴奋。

说道“那你现在岂不是杀不了我们？太好了！”

厉暝寒立马反驳道“你觉得那些人傀是怎么出现的？”

一句话让原本开心的清芜直接闭上了嘴，仿佛是一盆冷水，从上而下浇在她身上，身体不冷，但心冷。

清芜撇了撇嘴，小声的道“禁忌之地说的那么牛逼，不还是让人家跑出来了嘛？他都能跑出来，你怎么就出不去了？”

厉暝寒一听直接火了“要不你去问问他是怎么跑出来的？我也刚好去学学。”

清芜你据理力争一下，咱就只认一个实力能输，嘴不能输，说道“怎么就不能了？他都能从里面跑出来，就更别提你还没进去了，一定会有办法！”

厉暝寒看着他掷地有声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心地道“不计较！自己不能和女人计较！更不能和不要脸的女人计较！我不气。”

其实清芜说得对，他也知道，所以却才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可问题就是，天道那老阴货抢占了先机，和对方提前合作了，而且自己还变成了他们的敌人，这才是最令他头疼的地方。

更严峻的是，对方能从禁忌之地逃出来，绝对不简单，也一定知道其中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如果对方利用这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对付自己，这对于自己来说，危险性直接加倍。

说不定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直接把自己弄死了，自己体内有禁忌之力，虽然说已经不死不灭，只能永远与禁忌之力共存亡，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能让自己永远泯灭也说不定。

不过他能从禁忌之地逃出来，他明明有能力毁了这一方世界，为什么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利用天道的私心来毁了这一方世界呢？

这这些问题他一直想不通，如果有一天他可以确定，那就是对方和自己一样逃避法则的搜寻，他害怕自己再次被抓回禁忌之地，至于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恐怕都与之有关。

厉暝寒的所思所想，清芜和玉秉文也能想到，毕竟厉暝寒刚刚还说自己不死不灭，他们也能猜出来，一定与法则之力有关，所以那个逃出来的人两人暂时不担心，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怎么让厉暝寒躲过搜寻出去了？

玉秉文眼见气氛不对，立马开口岔开话题“也就是说，现在的天道已经对你产生了敌意，那个人站在天道那边，现在你能出去的概率基本为零。”

厉暝寒回道“可以这么说！”

不过他也要拉玉秉文和清芜下水，毕竟不能只有自己难过，他们也要和自己一样不开心才好。

说道“准确的说是对我们都有敌意！除了对我，就是针对你了。”

玉秉文一脸的懵逼，疑惑的问道“我？为什么？”

厉暝寒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修习苍生道？”

清芜坐在一旁也迷惑的问道“他还未筑道基，你是怎么知道的？”

玉秉文也感到迷惑，怎么一个两个都能看透他修习苍生道，也开口道“按理说，未筑成道基，大道未启，基本上就没有飞升成仙的可能性，即使修为再高，也不过是增加寿元，虽然实力也会有所提升，但这总会有一些限制。”

“我现在还没有成功筑道，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修习苍生道的？”

厉暝寒平静的解释道“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们看不透命运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修为比你高的；另一种就是修习苍生道的。”

“很明显，你属于第二种。修炼苍生道，命由己不由天，能随意插手因果，改变他人的命运。所以你是个变数，天道怎么可能放任你成长起来。”

“要是哪天你知道了真相，等着你反过来杀他吗？虽然吧，你最后的结局和我们一样，但也不能排除有一丝丝的可能性啊！”

厉暝寒说完，所有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玉秉文则脸色十分凝重，心里盘算着“自己如今知道越多，就越是心惊胆战。没想到，他们所尊重的天道居然会反过来要杀他们，他们所有的人基本都是玩物一般，随时可以抛弃。”

“还有那些超脱世俗的强者，最后的命运居然是永远被困在禁忌之地——归墟。这居然也是他的命运，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呀！”

“自己即使是修仙者，其实也与凡人一般无二。凡人的寿命如同朝露一般，转瞬即逝，从出生就直赴死亡的路途，不可停歇，也无可逆转。”

“而自己好不容易抢到了一线生机，以为只要得到飞升，便可与天地同寿，永世不灭。可结果却偏偏知道了自己最终的命途，可自己仍然无力改变，仍然要一条道走到黑。”

“说实话，他真的想骗骗自己，也许还有机会，毕竟自己是一个变数。可这样想，连自己都觉得虚假了。这个世界出了多少强者，他们一定也想过，也抱有这样的心态，可结果最终都没有逃过。”

“自己啊，还是和凡人一样，知道了结局，可仍然还是要向前奔赴，因为没有选择！要么变强，与天道一较高低，即使成功了，也会被永远囚禁起来。要么选择逃避，等着被天道发现抹杀，结束作为被废棋子命运。”

玉秉文想着想着也露出了一抹苦笑。

清芜则是想着“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中，所有人都是傀儡，受天道的控制。而所有人包括天道又都是棋子，是维持这一方世界运转，以维持法则存在而存在。”

“这一切都太可怕了！与天地同寿的代价居然是被永远的囚禁，那修仙又有什么意义？”

厉暝寒则是看着两人的样子，与当初知道真相的自己一模一样，感到难以置信和荒谬，自己一直都生活在谎言里。

为了人们口中的飞升，为了传说中的与天地同寿，自己在同类中算计，厮杀，可到头来的结果却是如此的搞笑，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疯了吧！

果然啊，这世上的任何东西都明码标价，在这世上走上这么一遭，就是为了知道一些东西的价格需要自己付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得到。

心里不住的冷笑道“终于看到和我一样的人了，我终于不会再那么孤独了！”

房间里，大家都各怀心事，没有说一句话，安静的可怕，气氛十分压抑。

过了一会儿，玉秉文突然间出声“即使如此，我也要为自己赌上一把！”

清芜与厉暝寒两人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玉秉文眼中满是坚定的，看着他们说道“你也说了，我修习苍生道，命由己不由天，前辈们没有探索出道路，我来，我不行，那么就其他的后辈来，总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找到全新的道路和办法。”

“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总会有办法，我们一定要去探索，即使自己没有成功，也要为后辈留下经验，让他们站在我们的肩膀上继续前进。”

清芜也十分赞同，她修的是通天大道，本来脾气就倔，绝不会轻易认输，这几句话直接说到心坎里了。

开口道“你小子说的不错，只要有一线生机，不到最后一刻就永远也不能放弃。既然已经陷入了绝境，那就绝处逢生。”

厉暝寒感到十分诧异，没想到两人接受的速度居然这么快，换作别人，不知道还需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接受，说不定直接接受不了道心破裂，会直接疯魔。

玉秉文看着厉暝寒道“厉前辈，你当初一分为二，并且把另一个送了出去，是不是可以证明你还可以再分一次？”

厉暝寒严肃的道“当然可以！不过风险很大，如果失败，我此生也会受到非常严重的反噬。就算成功我的再分裂体实力会严重缩水，而且这副带有法则之力束缚的身躯也可能压制不住，被法则发现，最后会被拖到禁忌之地。”

玉秉文说道“谁告诉你分裂出来的人就一定要有实力！而且也不一定要用分裂。”

厉暝寒明白了前一句话，他后面去，他有些不明白。

清芜直接秒懂，心里不禁感叹这家伙果然不凡，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做不到呢。

清芜看着望向自己的玉秉文，眼神示意自己这个做师叔的明白他的心思。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厉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