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上班外,虞迟到底还有多少兼职?……
周四,晨光熹微,是个好天气。
虞迟起了个大早出门,他穿着牛仔裤,白T套了件薄衫,发尾像平常那样扎起来,优哉游哉的去门口早餐铺买了两个包子,一边吃一边往公交车站走。
而殊不知,在距离公交处不远的路边停着一辆低调的大众辉腾,陆时深坐在驾驶位上,眼睛正直直的盯着前面的虞迟。
他早上6点就来虞迟家门口蹲守了,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蹲到虞迟出门。
没一会,见虞迟上了辆公交车,陆时深立刻启动车子悄悄跟了上去……
公交车在城市里兜兜转转走走停停,虞迟趁机补了一觉,下车后径直往附近的一片老小区走去。
“大爷,我是物业让过来做清理的。”虞迟敲了敲保安亭的窗户,从口袋里掏出挂着工作证的吊牌。
“噢,给,这是工具。”保安大爷把一个塑料桶递出来,桶里放着手套,铲子等一应工具。
“谢了,大爷。”虞迟提着塑料桶,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进了小区。
路过一棵被贴着小广告的树干时,他驻足停留,从桶里拿出小铲子游刃有余的将小广告铲下来:“谁这么丧心病狂,连树也贴。”
铲下来的小广告丢进桶里,他继续哼着歌进了一栋单元楼。
老小区的楼房都大同小异,楼道狭窄,楼层不高,也就小区环境要比虞迟家住的那栋居民楼好一点,至少不会有垃圾无人收,污水四处流的情况。
很快,跟踪而来的陆时深也进了单元楼,见楼道的墙壁、楼梯扶手上都杂乱无章的贴着的小广告,他眉头不禁紧锁,眸色幽深。
第16章
虞迟先上了顶楼,他习惯从上面开始清理,嘴里哼着首民间小调,手上的动作片刻也不停歇,铲小广告铲的得心应手,就算是碰上了那些顽固的干胶也能信手捏来的将其从墙上、门上、扶手上一点点去除。
其实这种费精力、费体力,钱又不是很多的活很多人不愿意接,但早期虞迟没有那么多赚钱路子的时候,他接了很多这样的工作,所以现在小广告铲的炉火纯青,便就不会觉得很辛苦。
虞迟铲的飞速,很快从六楼铲到五楼,只不过每次铲扶手上的广告时,他总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楼下有‘嗡嗡嗡’的声音。
楼梯扶手是钢铁材质,容易传播声音,起初他以为是有人在楼下敲击扶手,所以没太在意。
可是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吧?怎么‘嗡嗡嗡’的嘈杂声音一直没停?
难道有人这么无聊,在楼下玩了一个小时的扶手?
虞迟停下手里的动作,俯身仔细的去听楼下的动静,除了钢铁传播的声音外,还听到了些窸窸窣窣声,像是也有人在铲广告。好家伙!
这年头还有人抢这口饭碗?
虞迟拿着铲子笃笃笃的跑下楼,然而当下到二楼时,他怔愣在原地,目光死死钉在了楼下少年的身上。
只见陆时深站在楼梯中间,手里捏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石头片,正卖力的搓着扶手上贴着的小广告。
甚至因为搓的太过投入了,陆时深迟迟没有注意到站在二楼台阶上的虞迟。
“你……”虞迟迟疑的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干,比起诧异和震惊,更多的是有些莫名的难过,像是心脏被人开了一枪,那一枪还特么的是水枪,不疼,就是让人一个激灵。
闻声,陆时深这才抬头望去,俩人隔着一个楼梯相望,空气仿佛凝固住,楼梯间鸦雀无声。
“大少爷,你在这体验生活呢?”还是虞迟先开口,他双手环抱在胸前,手中捏着铲子轻轻的敲了敲扶手。
铁铲和扶手碰撞发出‘哐哐哐’的刺耳声。
“嗯,不行吗?”陆时深借坡下驴,理直气壮的扬眉。
“行,怎么不行。只是不知道你这体验生活的项目里,是不是还有跟踪这一项?”虞迟缓步的朝楼下走去。
陆时深仍旧面色不该,稳如泰山:“这不无聊嘛,闲着没事干就想着看看你每天在干什么。”
“呵……”虞迟轻笑了声,没事干?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这小子学校的校庆吧。
是因为自己答应了他如果干完活就去学校看他们乐队表演,所以这小子就偷摸摸的跟过来帮忙干活了?真是个愣子!
“喂,虞迟,你今天的工作就是把这栋楼的小广告都清理完吗?”陆时深受不住他那审视般的眼神,赶紧转移话题。
“两栋。”虞迟言简意赅的说着,顺手将手里的铲子抛过去:“不是要体验生活吗?别在楼下用石头搓了,拿着这个上来。”
陆时深接住手铲,心里乐开了花,面上仍端着一派冷酷的表情,一声不吭的跟着虞迟上楼。
五楼的楼梯阶上,陆时深朝六楼的方向望了望,虽然墙壁依旧斑驳,但小广告都被撕的干干净净,扶手则是更加干净,没留下一块小纸屑。
“有些小广告粘得很紧,如果有残留的干胶纸屑,就滴几滴油,等几分钟后用砂纸轻轻一擦就干净了。”虞迟亲身示范了一遍,他只让陆时深铲扶手和门上的小广告,墙壁上的相对来说要难处理一点,一不小心容易把墙皮给铲下来。
“嗯。”陆时深从他手里接过了一瓶装着油的小罐子,往口袋里一塞,没再多说什么,低头开始干活。
虞迟在旁边看了会,只觉狼崽子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那一铲子下去能撞得扶手嗡嗡作响。
可这双拿着锋利铲子的手也是一双能弹奏出好听音乐的手啊。
虞迟将自己手上的工作手套取下来,搭在陆时深肩上:“把手套戴上,小心点别把手划了。下午你还要上台演奏呢。”
“那你呢?”陆时深拿过手套看了看。
“我又不上台表演,也不靠双手吃饭,用不着。”虞迟已经转身面回墙壁,拿起铲子继续干活。
陆时深盯着虞迟干活的手,手背很白,手指纤细修长,连指头关节都是漂亮的,跳舞时手指随意的一个动作就能轻易的抓人眼球。
这样的一双手怎么会不重要呢?
陆时深捏着那双棉麻白手套,有种想把虞迟的手拉过来强行给他套上的冲动,可是感受着手套上残留的余温,他又舍不得了。
这是虞迟给他的。
虞迟担心他所以才给他戴的……
陆时深最终也没把手套还回去,戴上手套的他,就像是戴上了力量光环,小广告铲的更加卖力了。
俩人火速铲完一栋楼,连午饭都顾不上吃便转移阵地,第二栋楼的小广告肉眼可见的比第一栋楼多,而且贴的位置十分刁钻。
“这哪个没公德心干的?怎么不干脆贴顶上呢?”虞迟暗暗咒骂,眼前的一个广告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