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之诗 （五百五十三）大河之舞

1

一面断崖，或是一块礁石

都会让河流翩翩起舞。起舞的河流会大声呻吟

但我们会忽略水的痛苦

把水的挣扎称之为惊涛拍岸

把水的恐惧称之为浪遏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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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们逐水而居

在水边修筑了一个村庄，在水边建设了一座城市

我们用载歌载舞的欢乐把一条河流拦腰截断

直至村庄毁灭。直至城市荒芜。

重新起舞的河流

才在废墟之上，培育出生机勃勃的鲜花与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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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坐在船头之上，指点江山的人

免不了要对一条河流呵斥几声

只有默不作声的纤夫才能理解

一条河流的舞蹈，到底有多少曲折

千帆竞流，飘过的激越歌声

载不动岸边一个血迹斑斑的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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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即便干涸得滴水不剩

一条河流也会扭动着枯萎了的身躯

扑向大海

等待一声惊雷和一场暴雨

那是一条奄奄一息的龙，复活的故事

故事的结局，在海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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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沿着河岸行走的人

渴望着大海的出现

可以让一场跨越千山万水的舞蹈

有一个落幕的时刻

虽然苦涩了一些

但终于把纯净而甘甜的水

护送到了广阔无垠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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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在河面上荡漾的星光

无非就是想用闪闪发亮的舞蹈

吸引天空的注意

如同一位孤独的舞者

为了一只远方的眼睛

能看到一点微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