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之诗 （五百二十五）陌路

1

我已经结成了一只厚厚的茧

没有门窗的壳，就是一座足以遮风挡雨的房子

我在讲述冲破牢笼的自由是多么宝贵

不知道隔墙是否有一只耳朵

在邀请我，或是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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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眼观鼻。鼻观心。心入定。

这是一句老僧常谈的话语

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成功地复归于婴儿

我也不能指望自己把过去的岁月

像一根皮筋一样，收缩起来

每一个孩子的诞生，都让人又哭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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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还没有发生的故事，与消散于尘土的记忆

有什么可比较的

那么多念念不忘的人，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容

躯壳全被弄丢了

没有弹性的肌肤，没有滚烫的血肉

森森白骨是清晰而又冰冷的

你和我握手，彼此把对方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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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来了。看到了。又忘记了。

没有绳索的捆绑，我们甚至不能知晓连接的意义

你把一个孩子千锤百炼，打造成一把削铁如泥的刀

就在你骄傲地举起一杯酒的时候

刀锋所向，是你的头颅

我不会因为你的茫然与悔恨，而有任何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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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你和我的纠缠不清

到底有没有一个终止的时间

你向我讲了无数次，一个宏大的计划

你能让我化为一颗星星

静静地躺在天上，等待你尽情地总结你的人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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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走了。结束了。又开始了。

一条崭新的道路

让新人和旧人，互相践踏

大家都兴高采烈，大家都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