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之诗 （二百九十三）远古之远

1

据说，第一只猴子从树上跳下

奔向原野之时

还留在树上的猴子全都充满了深深的疑惑

后来，地上的猴子站起来了

树上的猴子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部分在羡慕地上的猴子

一部分在嘲笑地上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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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一枚火种被珍藏之时

大地上还没有太多的灰烬

每一缕光都在质疑大地之上黑暗的阴影

后来，四处燃烧的火焰创造了太多的烟尘

视线逐渐模糊，呼吸逐渐困难

一支被举起的火炬

成为了让整个世界都不容置疑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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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远古之时的故事

全都像神话一样的精彩

那个时候，不用去区分哪些是凡人哪些是神明

后来，神明越来越少

一些人就宣称自己是神

让人的故事开始屈服于人

这是古往今来

最大的一个不明原因的谜团与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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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难道村庄变成了城市

就一定代表了远古的消失

支撑着城市的那块石头

和拥抱着城市的那片泥土

对这个说法，全部不予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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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因为够不着远古的太阳

因为够不着远古的月亮

无法捕捉天空

那就去猎获大地

向下挖掘，向更深的地方挖掘

把一切金光闪闪的物品

称之为远古遗留的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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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自从远古的摇滚

被命名为诗经以后

现在的诗歌

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名字

而品尝不出合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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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在洪荒之地

远古的父母和母亲

无比寂寞而孤寂地凝望着

出生在现代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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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在庄严隆重的祭典上

我很想弄清楚

那些远古的名字

是我们的亲人、爱人、情人

还是我们难以萦怀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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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知道，即便时至今日

还有一些洞穴是黑暗的

匍匐在洞穴里的一双双眼睛

正在张望的是远古的时光

还是今日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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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如同今时的鸟

怀念一只远古的凤凰

在烈火中涅槃的

不一定就是我身上的那一根羽毛

但我能热泪盈眶的看着

从远古到今时的燃烧

所残留下来的那一团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