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翎记 185 回归之旅

风雪随着视野的开拓一下灌入眼眸，寒意更剧烈的笼罩下来，洛恒拉紧穿着的皮草外套，他感觉到船被碎冰打的晃动与响声越发强烈后便回到自己的客房对休息着在烤地瓜吃的三个亲友说：“我现在担心我们的船要散架了，怎么办，这河道上都是冰，船会很快开不动的。这里冰快封河了，最奇怪的是蔺青青还不处理也不担心。”

点奉星说：“啊，你担心的这点我前面观察后也发现了，可惜想问那个人，他却一脸：要你管，你懂个屁的神色，所以我就没问。”

陆寒山说：“他家族变故迁怒我们对我们没好脸色，我也不敢去问咋办。”

雪夜月从躺着的状态起身，一拍大腿说：“我去瞧他怎么办事的！不过应该他早有准备吧，不可能会开船的行家这点气候异常情况都没发现吧。”

陆寒山担心说：“难说，我瞅着他觉得他有点绝望了，真怕他带着我们一起撞沉船同归于尽，感觉他有点破罐破摔。”

“不至于不至于。”雪夜月起身拿了被赠送的貂皮披风说：“总之我去问问，你们在这里别担心，倘若真有状况，记住我们行李一定不能沉河，你们一定要带走！洛恒，走，你带我去船长室。”

于是洛恒带着雪夜月去蔺青青在的操控室，在夹板上的行路中雪夜月也感觉到了船体被冰块撞击的巨响，她皱眉道：“夹板上也一个人都没有，不会真弃船了吧，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于是她是把兵器提在手里防备的推开控制室木门的，但奇怪的是虽然她与洛恒警惕非凡，可蔺青青倒是淡定的回头瞅他们又翻了个白眼说：“干嘛？”

雪夜月疑惑了下问：“您这是开船还在自杀呀？你没感觉船抖的很厉害吗，哪怕是铁皮的，这样不停撞击浮冰也会散架的吧。”

蔺青青冷哼说：“别嫌弃，这里状况就是这样，冰冻寒月，船航行中撞击碎是正常的，这是北域行船的正常状况，习惯就好，我反正已经习惯了。”

雪夜月指着前方全被冰块堵住的河道说：“这特喵路都堵死了也算正常情况吗？你信不信按照你这开船速度这样撞过去，我们的船必然四分五裂。前面是完全冰块都成小堆的状态拦截河道了呀！”

蔺青青不爽说：“你懂个屁，你是船长还是我是船长。”

洛恒担心说：“你不会是想带着我们自杀吧？”

蔺青青闻言愣了下：“啥？小仙尊，你脑瓜子真是胡思乱想人也胡说八道！”蔺青青怒骂洛恒。

雪夜月生气说：“那你倒是解释清楚一会撞冰山怎么办？你也别凶洛恒，我忍你好久了。他每次跟你好好交流呼你都要嘲讽他，你就逮着他欺负了是不？你特喵态度放好点！”

蔺青青对雪夜月同样恶狠狠说：“你这外行少对我指手画脚，我不但讨厌他，我也讨厌你，不过这会我有事要办，你们两一边去！”

“你要干什么！”雪夜月已剑提手上，洛恒也警惕手按剑。

所见他们两这样防御的围着自己，蔺青青第一次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忍着气说：“你们两往边上移动，你们挡着我兵器库门了，我要炸冰了！让开！你不是说冰块堵着河道了吗，我这正要来处理呢！干什么！想砍我呀？砍死我你们才真的要撞冰山！麻烦玉足轻移行了吧！”

洛恒正疑惑时，蔺青青到他身边抓着他袖子把他一把扯到墙边，然后拉开洛恒原先站着地方下方的一块一平米大的木板，原来这是个通往下层的楼梯盖板，而刚刚洛恒正巧站在上面。夹板打开后，洛恒发现他的那些家仆船员都在下方房间擦拭一个个圆圆的类似保龄球的黑色铁蛋。

“这是啥？”洛恒疑惑。

雪夜月皱眉着转头对蔺青青说：“你别告诉我这些是火药炮弹，那也太古老了吧。”

蔺青青说：“对，就是炮弹，但这是改良过的！”

“你搞这些干嘛？”雪夜月问。

蔺青青说：“我说了我这艘是战船，几十年前也是大小战役参加过的，战船自然有炮弹，这是武器，我要破冰，用的就是这些炮弹！方式就是从船内的武器库打发炮弹出去炸冰懂了吗？看到我的下手都在准备吗，他们即将把炮架摆出来，等炮弹准备好，就把前方堵着河川的大冰块都给炸了！说来这些炮弹还是你们龙骨山起源的一个姓应的仙尊发明的！”

雪夜月说：“原是如此，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因为她发现洛恒好奇的往下方仓房瞭望，便替洛恒问。

蔺青青冷酷说：“随便你们，只要你们不怕不小心爆炸就好。”

雪夜月不屑说：“按照当下时代我们修真人的功法来说，别说你这炮弹炸我了，连洛恒都炸不到，如果一瞬间爆炸，我们的本身反应早就释放出护身罡气，根本伤不了我们。啧，所以说也只能用来炸冰川大块是吧？”

蔺青青不耐烦说：“是，行了吧，不放心你们就下去看吧，一个个都不信任我，觉得我会坑你们，呵，去去，快下去，去瞅瞅吧，瞅瞅你们才放心。”

洛恒解释说：“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对这些古老的装甲兵器比较好奇。”

蔺青青说：“行，我懂，你就是什么都好奇，反正你师父惯着你，你就去看吧！呐，你现在是不是也没有事干？那么好奇的话，你也去打炮吧，帮我把这些前方的冰川都给我炸了！”

“我真的可以操作吗？”洛恒觉得这又是一种新的体验了，他有点兴趣。

蔺青青嫌弃说：“我们备用的炮弹也就两百多枚，省着点用，让功效最大化，如果这种简单小事你这所谓的仙尊都做不好，我照样骂死你，小方，教他！”

“是，少主！”

小方是蔺青青的一个信任仆从小跟班，年方13岁左右，这次出行蔺青青最信任的手下就是这个小孩，他本在下方弹药库房与其他仆从一起整理炮架，所见洛恒下楼梯又上方少主发了命令，于是懂行的他来教洛恒。

星渡城出生的少年都会打猎挖矿牧羊开船，这操作战船兵器也不在话下，平日都有修学，只是这战船古老，也是十多年后当下才拉出来溜一圈，操作起来也要开始的时候步骤熟悉一下。

雪夜月坐在楼梯上看着洛恒听人教导，洛恒眼神闪闪发光很有兴趣，她也温柔的看着他很是神态温柔（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呀）。

小方对洛恒说着操作火炮的方法，古代人的器械再复杂对洛恒这种超前认知的人来说真的是太简单了，只要教一遍，哪怕师傅不指导，他差并不多也快摸索透了，这就是个原理原始的火炮桶兵器罢了，原理还是点火弹炮子。

下方的船舱前方可以打开好几个窗户口，窗户口架出组装好的炮弹支架，给上面都刷好油，再在炮筒后方放入圆溜溜的内含化学药粉的炮弹，点火发射，指哪打哪。

小方解释着操作，洛恒大体已掌握，而后对方又教导炮弹的射程与经验，洛恒雀雀欲试。

于是洛恒又体验了一番古代人曾经战斗的火箭炮的操作，虽然当下高人仙尊们的一招剑气可能比这些炮弹更为厉害也能更迅猛的解决问题，这也是为什么这些火器在纷争中被淘汰了的原因，但当下用炮弹打堵河道的冰足够，不需要高人浪费体力，他玩的很开心。

轰隆隆一声接一声的炮火声中，洛恒从船上打出的

炮弹落在前方百米冰块上炸起红色火花，他觉得威力的确还没有一个仙尊发招的力量大，但好在这样省人气力，还真把许多堵着河道的大冰块炸碎，船也能冲破小冰块顺利的前进。

后来点奉星，陆寒山也都来体验了一下古老的炮弹炸冰块，他们的船也冲破阻碍，在冰天雪地的茫茫川河雪海中畅通无阻的前进。

古老的战船从挤满冰块的小川滑入粗大的川流，再汇入大海，到此处时那些微小的冰块就无法再阻碍回程的路线了。

神奇的自驱动的船不用风帆不靠外界自然能量就能飞驰的巨快，尖利的船头如梭划破海床，在海平面上从船头划到船尾拉开白色如瀑的浪帘，浪花激响，风驰快进，洛恒看的很是感觉神奇。他推断这样的速度比他们去时需要的时间可以缩短许多。

在旅途上无聊，又是在无穷海域前进不靠近人族居住地，能遇到的外部突发之事几乎没有，无聊时，除了吃喝，便是修养，他们也闲聊着更多的话题天南海北的说着。

雪夜月出来时头冠在打魔物时爆碎了，回来路上都是简单盘发梳理，她教洛恒盘发，希望他以后可以帮自己做发冠。

洛恒也有好奇，亲近人说的话题也越发**，便问道：“我一直有个疑惑，以前你说你的头发与静吟秋是互相帮忙盘的，但是她的发冠好奇怪，就是像个帽子是扣上去的，不像你是真的一缕缕发丝需要做造型梳理，她不喜欢带发冠吗，竟然是类似一个帽子一套就行？”

雪夜月笑说：“对呀，你才发现吗，她其实很懒得动，平时就一动不动跟个王八似的，哈哈哈。”

陆寒山听了他们的对话也插入话题说：“对对，我也对她有疑惑！有一次，我有事拜访她，明明在你们门派邂逅了她，但回头我刚刚抵达其他门派，又见到她，有点奇怪，就是感觉她御剑飞行的速度特快，但的确是她！问她之前与之交谈的话题她也能正常的回答出，那就打破了我以为遇到两个她的疑惑，但是，真的，有时会看到她一天有两种发型，一种就是她在门派里必是带着帽子发冠你们发现了吗？但在外邂逅她，比如她在其他门派带信送货等办事，都是如我们正常人一样会做简单的发型，只是梳理起来扎一个马尾罢了。雪夜月你能老实的回答我，她真的是一个人吗？是同一个人吗？不会是两个人吧。”

洛恒吃惊说：“天呀，原来你也发现这点了吗，对呀，为什么呀，她在门派里总是穿着很华丽带着发帽，但是有时会觉得是遇到了第二个人，但用个话题考验她，的确是同一个人都能对答如流，真的很奇怪，我也有过可怕的猜想，想会不会是两个人，感觉特诡异。

上次也是，发生在出发前一个月，我在浮阁院子里洗衣服，明明记得她在隔壁院落里没出来过，还打过招呼，但是又看到一个她从外窜进房间，只是发型不一样，吓得我够呛！以为撞见鬼了！想怎么会一个人先后回来两次，可惜回屋问她却只看到最早的那个人，夜月，你能解释下吗？只有你最了解她了。”

雪夜月听了不屑的哼笑说：“我哪里了解她呀，我才不了解她呢，不过我可以保证，她绝对是同一个人。可能你们以前撞见的是吟轩假扮的，你们知道的，他们兄妹是双子，又真的十分相像。互相有毛病的扮演也可能。”

雪夜月这解释洛恒与陆寒山并不服，洛恒直接打断说：“可是轩哥是多月前就离开了，怎么可能还在门派里，我是在我们院子里撞见她的呀！轩哥也不住我们隔壁院子呀！但凡撞见的两个都发冠一样，我都不怀疑了，但明显发型与衣服有区别，就是像两个人！这你怎么解释！”

陆寒山也说：“是呀，我可不是撞见一次，是这么多年来好几次了，次次都是轩哥吗？他有这种穿女装的嗜好吗？我看不像，而且身材也不是男性身板呀，你别糊弄我了，到底怎么回事？在外看到她都是跟我们一样梳理马尾的，但在你门派中，她就只带发冠帽。”

雪夜月说：“如果真的是两个人，那难道按照她谨慎的思维不该是行装都装扮的一模一样吗？你们要反向推算下，她都能被你们撞见好几次了。说明并不在意，是真的是同一个人不想刻意装扮，而且也跟你们对答如流是不是，那你们就别再怀疑了。真是的，我该夸你们两谨慎吗？哈，看来所有聪明谨慎的人都在我们仙山了，这都被你们注意到了。这么多年，我都不太在意她总是外面简装派内华贵，你们倒是注意到了。”

洛恒说：“也就是现在正好说到，我正好奇。你真的说的是实话吗？”他有点怀疑，因为按照自己看小说与接触到对方的感觉来说，真的像两个人，太神奇了，总感觉有奇妙的不同感。

雪夜月对疑惑的洛恒与陆寒山说：“这样，你们回头自己去亲自问她吧，我说过的吧，她有修一套密门功法，叫什么《双影奇术》还是叫啥《化体五行》，管它呢，反正就是这种密术，我反正是不修的，是因为觉得这套功法很诡异，这功法呈现的效果，大概就是类似你们接触到她的体感吧，就是说让一个人可更强的稳固自己的灵气，以人不动，但身躯已行动快速移动的类似这种意念速行的功法，也许你们看到的就是她修这仙术的成效，人快的都出残影了。其实是一个人。习惯了就好，她瞬移的能力本就很强，有时在我面前一瞬就移动到我身后我也有点害怕，跟个闪电一样眨眼瞬间就移形换影，就是这种速度可能给你们产生了错觉。而且她特讲究，在门派家院里一天天的穿着特考究，大披风大袖子，镶嵌满珠宝的发帽一定要正好对称的带着，那气势颇有小掌门的模样，而出门就会换一套衣服估计是洁癖或者为方便活动吧，所以你们才是在外看到她与在门派完全不同的装束，我这样说，你们能想通了吗？”

洛恒恍然大悟，但还有疑惑，陆寒山又逼问：“那你怎么不修那仙术，你修的话不是也可更快速的移动会更厉害吗？”

“唉，说了我修不了，这术掌门说了只能双子修化，因为会非常牵动意念灵术，双子都有兄弟姐妹间的感应，可以分化个人可能走火入魔精神崩溃的异端副作用，我是独子没有人帮我抗压力，不能修，会死人的。门派里曾经祖上有高手修过，除了双胞胎，都非死即疯。我不要实验，少学一门本事无所谓。而且好像要求长久几十年修练的，我懒得搞。”

洛恒还是半信半疑雪夜月的解释，陆寒山倒是信了。但这话题也只是话题，不管她答复的如何，洛恒觉得雪夜月没有骗自己，她神色很真诚，但她心机那么深，真估计她骗自己，自己也会信吧，总之暂时信她。

晚饭时间蔺青青交代副手掌舵后也来与他们共进晚餐，席间逐渐也都又交谈起来。

洛恒是个很给面子的人，真蔺青青跟他说话他还是会回应对方，这倒让蔺青青有点内疚，于是他语调对洛恒又温和客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