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流年 十七、救世前的最后净地

龙卷风忽然失效了，他们出现在极北之国——祈国。

深雪上空疾风繁雪，天气极其恶劣，哀月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像走在雪地上，而是像走在平地上一样踩在雪的表面，而且一点也不滑，不知是什么材质，那纷繁遮眼的雪也没有触碰到自己。

往前，往前，往前。

雪中依稀看见一个村庄，冰屋聚在一起。看上去没有人。

墨杉走在前面，恍若无物地穿过皮帘，进入一座冰屋，里面是两个人，穿着厚厚的龙皮衣，在谈论着什么，满脸严肃。屋里两只雪花狼静静地趴在一边。

村子中央有一个紫色的灵光魔法阵，正中央有一把火。

墨杉一座座屋子地寻找，像不知要寻找什么却没有找到。哀月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墨杉没有看她。

他们一前一后来到魔法阵旁边随意地坐着，墨杉拿出一个银色的打火匣把玩着。

渐渐风停了，天上云散了，雪也不见踪影，天蓝了。

村民出门打猎，儿童堆砌雪人，雪花狼有的互相追逐，有的拉起雪橇向东跑。墨杉抓住雪橇，他们跟着雪橇飞速向前，到了一座冰雕城市。跟着下车的村民到了皇宫大殿，等到国王出现，墨杉打了个响指，他们听到了连卑语的对话声。

“王，最近打到的猎物越来越少了，我们几乎无法生存。”

王：“冷水稻呢？”

“有魔法阵在还可以生长。”

王笑了，说：“退下吧，调查员看过了，你们近三个月不必上交猎物了。每月可以到猎物园领取一只冰熊。”

村民走了。墨杉看着哀月：“我们城里呆着吧，大约一年内可以看见我师姐。”

哀月面无表情凝视了墨杉一会：“她叫什么名字？”

墨杉：“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哀月有点不悦。

城里大多是三层住房，带着荧光叫不出名的各种花草装饰着街道，街上商铺卖着皮具，银色打火匣，花草种子，极地鱼，雪花狼，和各种生活用品，人烟稀少，仿佛屋子里也不会有多少人一样。

稀稀拉拉的雪又飘了起来，哀月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墨杉站着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墨杉拉着哀月走进一间房子，参观屋里整齐温馨的摆设，一间一间的屋子参观过去，时间过得飞快。

看了许多屋子，墨杉带哀月到了皇宫。

找到了占卜室。

巫师切换着魔镜里的场景，全是断壁残垣，萧索狼烟，鬼怪横行，暗天使随意施着各种空间法术，魔灵聚集讨伐鬼灵，人类躲藏在避难所，圣使符抵挡着魔气入侵。一旁水晶球倒映着蝙蝠城堡。

度过灰色的岁月，冰城渐渐尘封，许多人类被空间法阵不知被转移到何处。

墨杉带哀月到极北之地，只见高低不平的岩石上堆着厚厚的雪，狂暴的风绞碎雪片，雪尘纷飞。像雾一样的雪后一个身着深紫色长袍的细长身影风雪无阻地默默向前，风撕扯着披风，活像巫女。

跟着巫女走到冰雪温泉，巫女举起金制法杖向天发射一道金光，头顶云开风卷，形成一大片圆形晴天，又把法杖往地上一捅，方圆一公里内所有岩石山脉被夷为平地。

她用法杖蘸温泉水在地上认真画着魔法阵，不温不火，不紧不慢，整齐复杂的魔法阵出现在地上，蔓延到方圆十米，百米，千米，事毕已是一个月之后。

巫女走到温泉，褪去衣物，站在泉水中央，咏唱咒语，直到风雪再起，泉水慢慢被冰封，缩小，她被冻结为冰雕，渐渐褪色，然后被风化，变为虚无。

风雪停了。

哀月感到自己踩在了真真实实的雪上，渐渐感觉到轻微的冰寒，越来越冷，当然不会觉得不适。

墨杉眼中有薄薄的水雾。

哀月：“这是？”

墨杉叹了一口气：“我师姐。刚才的世界是灭世之前。”哀月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