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肖白 46，易北河西凉城下

……

美妙的故事来来回回持续有五分钟后，愤怒的鸡蛋终于落在了文图头上。

“抗议！抗议！禁止套娃！”众人大喊。

“呃，抱歉抱歉！”文图大囧，更加手足无措。

统调部的人也捂紧了双眼，不忍看他们长官狼狈。

肖白看场面逐渐难以收拾，遂站起来以统调部工作特殊，欠缺艺术细菌为由给文图解围，结果被坐身边的佳琪更正为欠缺的是艺术细胞。

“佳琪，我知道我知道，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挑我错处，很丢人的。”

“不能。”

肖白悻悻然回来坐下，不过场面上倒也没人再笑话文图。

接下来，守备大队几个主要军官一一上场表演，迅哥表演猎人捉猹，三胖表演领导视察，候六表演偷桃……部队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

……

新的一天，开拔启程，照样文图领头，肖白手提狼牙大锤跟在后边不远，其他人各司其职随行。

有了昨晚的活动，后备部队士兵和统调部人员关系密切了很多，除了文图照样死人脸，别的军官士兵逐渐和肖白他们打成一片。

……

下午，在官道高坡上，一座城池的轮廓映入部队领头几人的眼帘。

西凉城，到了。

部队接到调令从地方转往西北，路上费时颇多，又在第五要塞住了近一月，马上不用入眼尽是军人军官军旗，守备大队的士兵们异常兴奋。

策马扬鞭，意气风发的肖白奔到队伍最前头，望着充满烟火气的西凉城，大喊一声：“后备大队，全体全速前进！目标：西凉城！”

文图见肖白突然放飞，赶忙挥舞马鞭，大声喊道：“肖佐领，你等等，没有统调部的手令，你们进不了城！”

肖白回头，笑说道：“那文大人你可要快点呀！”

……

西凉城下，凉风习习，部队全体人马从官道岔路下来，淌过易北河，集结在城下，等待进城。

城楼上，守卫城门的城门官望着城下人马，探着头开始大声询问。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战事期间，没有象川大人的命令，任何部队不得进城！”

望着城下守备大队人马，城门官仔细辨认一阵，又轻咦一声自语问道：“怎么还有统调部的人？”

“即使统调部也不行，没有象川大人手令或者候府令牌，本官没有权限放你们进来！”

“文图兄弟，他们，什么意思？”肖白一指城门，接着说道：“大西北是我国领土吧？西凉城是我国城池吧？我们的行踪，不是秘密吧？”

文图面无表情的抬头望着城楼，说道：“看来我家大人讲得不错，张氏一脉久驻西域，已经将这里变成国中之国。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城门官也敢对我们吆喝了。”

文图说完，机械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色令牌，举到身前，冲城楼上回道：“鄙人统调部行动司文图，未有象川大人手令及候府令牌，只有统调部及军令部联合颁发的通行证，望你们速速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不然耽误了我们的任务，你们后果自负！”

“哈哈，笑话，不要以为我好糊弄，军令部和统调部什么时候合作得这么亲密无间了！你们的通行证恐怕是伪造的吧？象川大人说了，如今西北战事急，为防间谍细作渗透西凉城，对往来人员都得严加盘查。本官奉命担此职责，定当不辱使命！再说你们这后面跟了如此多的异**人，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混进来偷城？”

城门官立定城头，气焰跋扈，看得肖白火大。倒是文图不紧不慢，任然那副不带情绪的样子。

“肖白兄弟，昨日我已与西凉城内统调部办事处通了联系，想必如今他们正在想办法。今天进城肯定是能行的。张氏一脉扎根西域甚久，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了西凉的方方面面，如今上京情势不明，我家大人也是担心张象川统领会有旁的想法，所以才命我们在西凉这里逗留观察一下。”

感觉文图话里有异样，肖白疑惑道：“别的想法？”

文图轻轻点点头：“是的，你不知道凉州财政已经崩了吧！国家好几年前在凉州就没收到过一毛钱的税了。”

“最开始些年虽然税也少，但多少能交点上去，然后财政部再根据申请和规划拨回凉州，这些款项一来一回，账面基本可以做平。如今，财政部关于凉州的钱款，只有出没有进了。”

“凉州这么多人口，这么大的土地范围，以前未和拜月开战时还把持着阿拉卡纳通路的商业往来，传说他们还在大山里开了几个大矿，怎么会财税枯竭至此呢？”

听到文图讲述的事情，肖白摸摸鼻头，问道：“你们统调部难道以前没有调查过？”

文图答道：“当然有。曾经调查处的同事在财政部驻点了一个月，翻看了最近十年关于凉州财政的报告，只能用八个字形容——不清不楚一塌糊涂。而且后来部里派来凉州准备实地调查的专业人员，还没踏入西北地域，就在半路突然暴毙。所以……”

文图忽然停顿，转头看着肖白。

肖白：“所以你们明面上的调查终止了，但暗里肯定还是了解些情况的。”

文图：“是的。我们调查受阻，但根据掌握的信息汇总后，全部指向都与一人有关联。”

肖白猜测着回道：“琴川侯张象川？”

文图没有接话，只是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张象川，天阳帝国驻西北最高军政长官，第三军团统领，承袭琴川候爵位，是整个帝国在西北最有权势的人。

看着文图绷紧的脸，肖白忽然不太正经的笑说道：“这还真是难办，军权事权财权都集中了。要是咱这张大人某天再在易北河里挖出个半只眼的石人，然后站在候府的台阶上振臂一呼，恐怕情况就大发了！”

文图听完肖白的话，破天荒苦笑一声后叹道：“所以凉州不能乱啊！哪怕谁都知道这不正常。”

“肖兄弟你还不知道吧，这次战事期间琴川候回京述职，向军令部又提了一项军改建议。建议三军团扩编到十四万，一下子增加一倍人！你说这不是可笑么？但张象川统领在军令部会议上就这么明白的提出来了，而有资格与会的各位大人当时竟然谁都没表示明确反对！”

肖白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反对又没好处拿，还得罪人，大人们都聪明着呢。”

“那这么说他的建议通过了？”停顿一下后，肖白又问道。

“那倒没，当时陛下不是还能理事嘛，这项建议后来报到御前会议上被陛下搁置再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