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实乃**
二人的面吃的差不多了,派出去的人手基本上也都回来了。
无一例外,他们都用了汇香阁的胭脂。
这汇香阁的胭脂不仅价格便宜,东西还十分的好,所以这才能很快的席卷整个北平市场。
不过大明的官员,包括军官的俸禄是出了名的低。
就算是相比起别人家的胭脂物美价廉,也就只有总旗官以上的家庭才能享受得起。
裴安河简单的查看了一下这些人带过来的胭脂。
可以确定,这些胭脂里面都带有草原药草的一股独特气味。
这也就说明那个胭脂铺一定有鬼。
裴安河对燕王说道。
“殿下,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些将领们得病一定和这胭脂有关系,那个胭脂铺想来一定有鬼。”
燕王郑重的点点头,而后转头看向朱能。
“朱能!你立即带本王王府亲卫,去围了那家胭脂铺,将这些人统统抓起来,送到臬司衙门。”
“是,殿下!”
朱能正要走的时候,裴安河忽然叫到。
“且慢!”
燕王看向妹夫不解的问道。
“安河,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裴安河说道。
“我认为不应该把他们带到臬司衙门,此事涉及军中,所以应该将他们带到大将军府。”
“而且我认为,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计划,很有可能和草原上的敌人有关系。”
“也有可能是大将军和殿下一直查的那个探马军司有关系。”
朱棣闻言思索一阵。
“妹夫说的有道理。”
“朱能,你去把人带到大将军府吧,我们这就赶回去。”
“得令!”
随后朱能带上了五十名王府护卫,包围了汇香阁,将汇香阁的人抓了起来。
只是那掌柜的却在昨日就已经离开了北平城,说是去山西进货去了。
朱能没办法,只好带着抓到的这些人回到大将军府复命。
“徐叔叔请看。”
裴安河将其中一个胭脂拿到了徐达的面前。
“这胭脂里面是混合了草原的草药的,不同的草药长在不同的地方,也会有不同的气味。”
“而且这胭脂绝对是有心之人故意调配的,放在胭脂盒里面并没有什么作用,只要涂抹在脸上或者唇上,在洗脸就会发生药效。”
“夜晚夫妻同床共枕,这药便会发挥作用,所以军中将领感染风疾,基本上都是这玩意惹的祸。”
徐达接过那胭脂,看了半晌,不由得赞叹。
“看来还真是术业有专攻,本将军在北平城里查了这么长时间了,愣是没查到这个东西。”
就在这时,朱能也回来复命了。
“禀报大将军,燕王殿下,驸马爷,汇香阁的人末将都已经抓起来了,但是他们的掌柜的却在昨日离开了北平,去了山西。”
燕王立即向徐达请命道。
“大将军,不如就由本王率领人马去追吧。”
徐达摆了摆手。
“还追什么追,估计呀,是前几日他们接到了你和裴安河要来北平的消息,这才跑的。”
“裴安河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民间流传裴安河有华佗在世之医术,他们便是用毒药来给我军中将领下毒,这裴安河一到,他们的这点儿狗屁伎俩还不是瞬间就被戳穿了。”
徐达说罢看向裴安河。
“裴安河,你能不能做出解药?”
裴安河点了点头。
“这胭脂之中所用的各种草药,还有制作胭脂的成分,我已了然于胸,不过毕竟治病事关大事,还请徐叔叔给我半日的时间。”
徐达看着裴安河,只觉得自己的老哥哥真是捡到了个宝。
“好,本将军原本以为你最起码需要三天的时间。”
“你居然只需要半日的时间,那傍晚时分,本将军等你的好消息,你有什么需求也可尽管提。”
裴安河想了想。
“还真有个需求,请徐叔叔给我配一个助手。”
徐达当即对身旁的手下下令道。
“去把军医刘勇请来,让他给驸马爷打个下手。”
“得令!”
裴安河下去准备破解这胭脂之中的药物成分了。
徐达看向燕王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探马军司。”
燕王重重地点了点头。
“大将军,我也是这样想的。”
徐达皱了皱眉。
“探马军司是我的一块心病。”
“当年河道淤塞,便是探马军司把消息传给了王保保,然后王保保就率领兵马来攻打了。”
“今年北平的将领们突然一起得了这个病,卧床不起,以至于本将军差点手下无人可用,只得龟缩防守。”
“这半年他们的劫掠频率是越来越高了,马上就要到冬天了,他们是想安然的度过这个冬天,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阴损的办法。”
“探马军司……不能再由他们猖狂下去了!”
燕王起身请命道。
“大将军,汇香阁这几个人的审讯就交给我吧。”
“当初空印案胡逆案的时候,我曾经协助过父皇破了这两个案子。”
“要想侦破探马,军司就必须要得到锦衣卫的帮助。”
徐达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那就交给你了!”
“务必要从他们嘴里挖出点什么!”
“是!”
燕王来到了大牢。
此时审讯已经如火如荼的进行了。
这些在汇香阁被抓住的伙计们,遭到了非人般的虐待。
一番审问过后,能吐出来的有用的信息倒也不多。
不过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就比如那个掌柜的,她不是汉人,是个北元女人。
当然那掌柜的来北平做生意,自然是要伪装一番的,这些伙计都是从细枝末节之中发现掌柜的不是汉人,是北元人。
而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无辜的,和那个北元女掌柜走的近的基本上都被带走了。
燕王看完了供状之后,叹息一声。
“好狡猾,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妹夫那边了。”
另外一边。
徐达给裴安河弄了一个房间,裴安河可以在此处,进行药物分析。
军医刘勇对裴安河佩服之至,在裴安河旁边帮忙的时候,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嘴都合不拢。
“裴神医,您是怎么发现这胭脂不对劲的。”
裴安河一边将胭脂倒在加热的瓦片之上,一边说道。
“这还不简单,自然是用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