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女知青，要文盲老公不 048 媳妇儿，我们那篇《牧马人》怕是要

“媳妇儿，你牛逼！”

程学民直接给女人竖大拇指，这语气是打死也不说，主打一个反骨大孝到底？

“给什么给啊？！还把手里的中篇给她？你怎么想的啊？她能给得起人家燕京文学的价格吗？”

冯家幼把程学民扯住，说道：“厨房还煮着饭呢，你跑哪跑啊？！”

说完拽着一起进了厨房。

跟着又是自言自说道：“中篇啊！你都说全篇二十万字往上呢！差一块的价格，那也是差一百多的稿费！”

“而且，我觉得她们《十月》最多出得起千字五块的价！”

冯家幼心里能没小九九？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她是吃过她妈《十月》亏的，之前她那篇稿子，比查剑英发在燕京文学的稿子，字数差不多可稿费足足差了一只全聚德大烤鸭。

这还是因为字数少的短篇，吃亏小点！真要是把她们手上的这个中篇，给她妈将功赎罪？

还不如咬紧牙关死扛到底，只要燕京文学不松口，她们这边问题不大。

“那行，回头我去弄一部录音机回来！”

跟着进厨房，程学民在身后点头附和着，把手里的中篇给丈母娘，确实太亏不划算。

“你要录音机干什么？”

冯家幼疑惑不解，怎么这说着她妈的事，程学民一下子跳到了录音机，这横跳得未免有点让人措手不及。

“……我这不是看媳妇儿你学外语有点吃力吗？我听说有个洋玩意，可以放录音磁带跟着学外语，想着给你买一个！”

程学民嘴上一本正经的说着为你学外语考虑，其实心里是这么想的，得把她的态度她说的话，给录音下来以防万一。

别现在口口声声什么都不给，主打一个反骨大孝，可真等事发瞒不住了，却一脚把程学民踢出去抗雷。

说实话，想到那天冯家幼骗她妈，稿子改投了燕京文学那次，她妈那杀气……

程学民现在都发怵，这个雷他说什么也扛不住！

咱们口说得有凭，得弄个录音机过来，用录音带把这一些全部录下来，到时谁也别想跑。

正好女人也缺一个学外语的录音机。

“费那个钱干嘛？学民你的口语也很厉害，我多跟你学学就行了！”

冯家幼最近在猛攻英语，这是她的短板，也同样是她们班上大多数学生的短板，几乎都在猛补英语。

录音机录音磁带她也听说过，确实是一个学英语的好东西，可那是进口货贼贵的很。

而且，她们是有钱也买不到，那种洋玩意得有外汇卷才能买。

再说！

自己身边有个英语非常厉害的男人，口语也十分的正宗听着很顺滑，跟着男人学英语就行，干嘛费那个钱那个精力去搞录音机啊！

“要跟我一起学外语啊！？那媳妇儿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我前两天在图书馆外文杂志里面，看到的一个段子！”

程学民听这话怎么就那么带劲呢？冯家幼要主动跟他一起学外语啊，那他得好好教教！

“洋段子？学民你快说你快说，我想听！”冯家幼眼眸子一亮，连连催促着。

“姐，大老程，什么洋段子啊！？也给我讲讲呗！”小姨子冯家末闻着香味，偷猫着进了厨房，见她姐跟大老程两个在厨房有说有笑的，不禁好奇的问道。

“咳咳！这个段子……回头晚上再说吧！”

本来想在厨房里好好调戏一下冯家幼的程学民，被他小姨子的突然闯入，给尴尬的落荒而逃。

“姐夫你别走啊，刚才我姐不是说要跟你学外语的吗！？我也要，我们一起学外语啊！”见程学民有点落荒而逃，小姨子冯家末在屁股后面，追喊道。

一起学个嘚啊！学外语这个段子烂子程学民肚子里，也不敢再跟冯家幼提了。

差不多晚饭的时候，冯母跟冯父一起回来的，进门第一个开口的反而是冯父：

“家幼，你那同学写的《牧马人》很不错，有着深刻的反思意义，我准备推荐转载上《中国文学》，你回头约一下你那个同学，去我们单位谈一下！”

“啊？！爸你也看好《牧马人》这篇稿子？！人家燕京文学都没正式发行，你就拍板上《中国文学》啊！？”

这下轮到冯家幼跟程学民双双傻眼了！

怎么她妈带着燕京文学的样刊出去转一圈，她爸就要直接上《中国文学》了？

要知道《中國文学》可不简单，是外文局对外宣传的最主要一块刊物，是要被翻译成好几个国家的语音，对外出口发行的。

而且赚的还是外汇。

刚才她们在讨论录音机不想买的主要原因，并不是买不起，而是买不到，没有外汇卷。

可现在倒好，她爸要把程学民的《牧马人》直接上《中国文学》，赚外国人的外汇稿费，真是刚瞌睡她爸就送枕头来了。

“稿子确实写的好，比《伤痕》都要好！我先报上去，可以等燕京文学发行后，看读者们的反馈吧！”

“不过我觉得可能会火！”冯父点点头，补充了一句，“你这个同学很厉害，看似在写爱情故事，可本质还是一篇伤痕文学，可它比《伤痕》写的更深更好！”

“更难能珍贵的是，她在伤痕文学里面，能把许灵均这个人物形象立起来，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爱国之情，被她刻画得非常的丰满！”

“特别是爱国之情，写的很美很好，字里行间都洋溢着‘我深爱着我的祖国，我深爱着这一片土地’，这是我们《中国文学》对外用稿的最基本要求，你这位同学做的很好！”

冯父毫不吝啬的点评一番，听得冯家幼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的笑容，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这《牧马人》是她写的。

“学民你也应该已经看过这篇文章了吧！？回头你跟家幼一起，都写一篇点评的稿子给我，写写你们的读后感！”

冯父说完话锋一转，点名要程学民这个女婿，写一篇《牧马人》的读后感点评！

“啊！？”

一时没把程学民给听傻眼了！自己写的稿子，还要他自己写读后感？

岳父大人他这是要干什么啊！？

“你们两个都是一起吃了苦，共患过难的，我希望你们两个也能跟小说里的许灵均李秀芝一样，相互扶持一起进步！”

冯父还能有什么呢？不过是良苦用心，希望用这一篇《牧马人》激励她们小两口子呗！

“好的爸，回头我马上写！”程学民听了后连连点头，表态说道。

“爸我已经动笔了，而且我们班好多人已经动笔了，准备投‘文艺报’给这个作者点评推一下！”冯家幼眼眉直翘，心里不要太美。

这要是让她爸知道，他满口毫不吝啬夸奖的那位同学，就是他泥腿子女婿，到时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要知道能从她爸嘴里，说出这么多赞扬的话，着实不容易的！

“看吗！燕京文学这都没发行，就一本样刊，已经让燕京大学中文系追捧着，它火了！”

冯父闻言脸开一笑，跟他爱人冯母说道。

“火就火了呗！你跳得这么欢干什么？不是要推荐上中国文学，就是要你女儿女婿写读后感，不知道的都以为这稿子是你女儿写的呢！”

冯母心里一直窝着气，这个牧马人越火，她越窝着气！

这一路回来，她家这口子没少夸这篇《牧马人》，回家更是这般跳得欢，气得冯母真的直抓狂。

却是无心窝火之言，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说对了！

这篇牧马人不是她们女儿写的，但是她们女婿写的，泥腿子女婿写的，厉不厉害惊不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