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苒刚下楼就接到警局电话,匆匆和二人道别后便离开了。
叶舟急着表现,主动问道:“苏老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苏棠雪摇了摇头:“我这没什么事,你去陪楚蔓吧。”
“那我给你打扫一下房间吧。”
“不用了,每天早上阿姨会来打扫。”
“那我给你做顿饭吧,差不多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如今叶舟一心想做好夏悠苒交代的事情,好弥补当日做下的荒唐事,不停地给自己找活儿干。
苏棠雪无奈一笑:“家里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做?”
叶舟殷勤道:“那我出去买!”
苏棠雪被叶舟搞得实在心烦,可眼下他刚帮助自己救出母亲,倒也不好发火,只得耐住性子。
“不必了,晚饭也有人送。你若是闲来无事,就预习一下功课,我包里有教材。”
“哦。”
见苏棠雪面露不愠,叶舟也不再自讨没趣,缓步走至沙发前,在苏棠雪包中翻找课本。
叶舟把书拿出来那一刻,一张诊断报告意外从包中滑落掉在地上。
叶舟弯腰捡起报告单,看着“洛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字样,以及那些根本看不懂的数据,开口问道:“苏老师,你这是生病了吗?”
苏棠雪神情变得十分紧张,连忙上前从叶舟手中夺了过来,怒道:“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
叶舟一脸委屈道:“我取书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的。”
苏棠雪将诊断报告揉成一团塞进包里,冷声道:“看你的书去!”
“哦。”
叶舟应了一声,便灰溜溜地跑到餐桌前坐下看书。
“叮咚...叮咚”
忽然响起一阵门铃声。
苏棠雪透过电子眼看到是周远山和吴欣蓉,还有四名服饰各异的陌生男子。索性就装聋作哑,不去理会。
“轰”的一声巨响,朱漆实木大门赫然倒塌!
以苏远山为首的众人,踩着朱漆大门缓步走了进来。
“坏人!”
“恶鬼!”
“别打我!别打我!”
当苏筱琳看到周远山时,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惊恐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像是见到了从地狱中逃出的恶鬼,立时发出狂乱的惊叫声,颤颤巍巍地蜷缩在苏棠雪身后。
苏棠雪轻轻地抚摸着苏筱琳的后背,安慰道:“不怕不怕,女儿在呢。没事的,没事的。”
周远山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母女二人,冷声道:“倒是不出我所料,果真是你带走了这疯婆娘!”
苏棠雪眼神冰冷地看着周远山,质问道:“我母亲落得如此田地,究竟是谁害的,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周远山被怼的有些心虚,气势也弱了不少。
“我来不是和你提这些陈年旧事的。”
苏棠雪露出一抹不屑轻笑,发出一声怒吼:“陈年旧事?说得如此轻松,那是烙在我们苏家心中无法磨灭的伤痛!”
打扮妖艳的吴欣蓉劝道:“棠雪,你冷静点。”
“滚!”
“都滚出去,我的家不欢迎你们,小心我告你私闯民宅!”
周远山眉头紧皱,侧身向身后众人命令道:“把苏筱琳给我带走!”
“是!”
苏棠雪伸开双臂,将苏筱琳护在身后,喝道:“谁敢动我母亲!”
可她一个弱女子,面对三名身手不凡的武者,无异于螳臂当车。
“慢着!”
就当周远山的手下气势汹汹的朝苏筱琳走去时,一道声音忽从角落中传来,正是无人注意的叶舟。
众人齐齐回头看去,周远山眸如带火,怒道:“又是你小子!”
叶舟也不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站在苏棠雪身前三尺之处。
叶舟面冷如冰,手指着倒塌的朱漆大门问道:“门,是谁弄坏的?”
“叶先生。”
周远山身后一身穿灰色西服的中年男子拱手抱拳,正是大理段氏一阳指传人——段行知。
叶舟目光如炬,冷声道:“是你?”
见叶舟眼神冷厉,段行知心中一凛,急忙否认道:“绝非在下所为!”
段行知颇有一副谦谦君子的风度,想来也不至于行如此暴力手段。
“是谁?”
叶舟再一次发问。
三人当间居中之人向前迈了一步,沉声道:“在下苗云虎!敢问阁下有何赐教?”
叶舟眼中射出一束精光,并未与他废话,一掌拍出!
察觉出这一掌看似绵柔实则势大力沉,苗云虎慌忙凝聚丹田内息,尽出双臂予以格挡。
尽管叶舟只用了两成功力,苗云虎都险些有些招架不住,后退数步方才站稳脚跟。
“好内力!”
“武当绵掌果真名不虚传!”
苗云虎身侧二人见此番情景,不由得后退两步,毕竟苗云虎在他三人中乃是最强的存在。
在自家老板面前失了颜面,苗云虎心中大为不甘,调整内息后大喝一声:“吃我一记大力金刚掌!”
大力金刚掌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掌力势如雷霆万钧,可碎石断木,有着开山裂石之威。
见识过叶舟的功力后,苗云虎这一掌已是使出十成功力,掌风呼啸而过,可谓刚猛至极!
叶舟身后是苏棠雪和苏筱琳二人,自是无法躲避,旋即使出一记刚猛的震天铁掌与之对掌。
“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空气都好似扭曲。
武当绵掌虽不如少林大力金刚掌那般强悍,可单凭内力之深,叶舟足以将其碾压!
苗云虎不敌叶舟,被那强力掌风震飞出去,恰好倒在周远山的脚下,口中瞬间喷出一大口鲜血。
周远山惊慌不已,急道:“段先生,这小子不好对付,请您速速出手!”
段行知皮笑肉不笑,一脸尴尬地摆弄领口纽扣。
“我...还是算了吧。”
在疗养院时,段行知就已经和叶舟交过手了,自己侥幸从他手中逃过一劫,岂敢再蚍蜉撼大树。
“你!”
见段行知不愿出手,周远山被气得连话都快说不出了,采取武力将苏筱琳夺走的策略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