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过瘾呢,还有能站起来的吗?”
陈海洋意犹未尽,这个北方汉子绝对是个妥妥的好战分子。
见无人应答,陈海洋一脸坏笑的看向张大帅:“嘿嘿,轮到你了!”
陈海洋运足内息,一记崩拳直直朝张大帅胸口砸去。
张大帅大叫一声:“洪爷救我!”
窝在角落的老乞丐骤然起身,凌空跃起,裹挟强大内息的一掌朝陈海洋袭来,原本浑浊的双目满是杀意!
“海洋住手!”
叶舟大喝一声,旋即运转丹田真气催动武当绵掌接下老乞丐这大气磅礴的一掌!
陈海洋亦是武者,他能感受到老乞丐身上那股强大的内息,顿时被吓得呆傻,愣在原地。
“实力比楚国剑更胜一筹,八品之上!”
一交手,叶舟便摸清了老乞丐的实力。
然而在叶舟面前,却是不过尔尔,百年真气将其猛厉内息化的是干干净净。
老乞丐心中惊骇不已,与眼前少年对掌,苦修几十年的雄厚内息竟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老乞丐微微躬身,语气恭敬道:“先生如何称呼?”
“叶舟。”
老乞丐抱拳道:“叶先生天纵奇才,前不见古人,后恐难见来者。”
“老先生谬赞了。”
一旁的张大帅困惑不已,“洪爷,您这是做什么,快帮我收拾他们!”
“闭嘴!”
老乞丐厉声呵斥,继而转身看向陈海洋:“阁下可是姓陈?”
陈海洋惊道:“你怎么知道?”
老乞丐抽出腰间酒葫芦灌了一口,缓缓道:“以桩为本,以气为元,过手如登山,一步一重天。辽东陈家的形意拳果真霸道!”
“老先生过奖了。”
“哼!”
老乞丐冷哼一声:“你当我真是夸你辽东陈家?”
“呸!”
一口浓痰狠狠地吐到地上。
陈海洋怒目圆睁:“你竟敢如此折辱我辽东陈家!”
老乞丐不屑一笑:“回去问问陈广山,你陈家子孙见了我洪爷该当如何!”
“陈广山”三个字瞬间触动了他,那是他的爷爷,陈家主。
先前他已经感受到这老乞丐强大的内息,如今又叫得出自家爷爷的名字,想来应是前辈高人。
“您这是何意?”
“学武意在止戈。今日是我这侄儿不地道,坑蒙诸位。可你却因好斗,咄咄逼人!”
老乞丐声色凌厉,一番话说的陈海洋无地自容。
“承蒙先生教诲,晚辈受教。”
老乞丐自省道:“若非叶先生出手,今日老朽恐造杀孽。”
此话一出,吓得陈海洋直冒冷汗。
老乞丐的内息之强绝非是他所能抗衡的,无异于以卵击石。
若非叶舟出手,他今日必然会命丧于此!
待四人走后,洪爷看了眼门外倒地不起的混混们,沉声道:“让他们滚!”
“滚!都滚!”
张大帅骂骂咧咧,刚才的面子没找回来,他心中还是气不过。
“洪爷,我都被人欺负了,您也不说帮我出头。”
老乞丐捉起酒葫芦朝张大帅砸了过去。
“我看你是找死!”
张大帅一脸不在乎道:“洪爷,您可是九品上的高手。有您在我身边,谁能杀我。”
洪爷呡了口酒,斜他一眼:“叶先生。他若动了杀心,你我必死无疑!”
“叶舟?!”
“就他?”
洪爷无奈叹气道:“你不学武,观他如井中蛙望天上月。我苦修武道五十年,见他如一粒蚍蜉见青天。”
张大帅倒吸一口凉气,怔怔道:“宗师!”
“他不过二十岁,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年轻的宗师!”
洪爷怅然若失道:“若非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
“本以为和宗师间的差距仅是一步之遥,如今方才晓得这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张大帅惊叹道:“妖孽啊!”
洪爷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脸严肃的看向张大帅:“大帅,你爷爷说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叶先生?”
闻言,张大帅急忙跑进柜台,从抽屉中取出神算子张逢春留下的破旧古籍。
泛黄的一页图文,顿时惹得张大帅瞳孔骤然放大,脸色瞬变。
“怎么了?”
张大帅怔了怔神,声音颤抖着说道:“紫薇圣人之相!”
老乞丐万分惊喜,大笑道:“你爷爷果真没有骗我,不枉我守你七年!若得叶先生相助,宗师之境指日可待!”
张大帅喜极而泣道:“老爷子说我此生不遇贵人,难成大器。我今年都三十二了,连个老婆都没讨到,这贵人出现的未免也太晚了。”
“大帅,快去将叶先生追回来!”
叶舟一行四人在唐伟晨的建议下,在品牌店买了符合自身要求的电脑后就准备离开了。
“叶先生!”
叶舟疑惑道:“你找我?”
叶舟对于叶先生这个称呼还较为陌生,毕竟他只是个从乡村出来的穷学生。
张大帅重重点头:“叶先生,可否随我到店内小叙片刻?”
“有什么事吗?”叶舟疑惑道。
“在下以及洪爷有事请教先生,还请先生赏个面子。”
张大帅说话很是客气,毕竟这位可是他命中的贵人。
“四个人回学校拼车一个人六块钱,我自己打车回去要二十四块钱,不划算,不划算!”
叶舟心里这般盘算,于是回绝道:“算了吧,我还要跟室友一起拼车回学校呢。”
“且慢,稍后我亲自送先生回去。”
张大帅语气略显急迫,却不失恭敬。
一旁的陈海洋开口劝道:“老大,这位洪爷于我陈家有恩,你就当卖我个面子吧。”
离开大帅数码店后,陈海洋给自家老爷子打了电话,得知洪爷乃前辈高人且对他陈家有不小的恩惠,心中愈发恭敬。
“好吧。”
叶舟答应下来,同张大帅前去大帅数码。
进门后,张大帅特意擦了擦座椅,恭敬道:“叶先生请坐。”
叶舟不明所以,落座后问道:“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洪爷立于叶舟身前,躬身作揖。
叶舟急忙将他扶起,疑惑道:“洪爷,您这是做什么?”
“老夫本名洪卫宁,承蒙武道众人抬举,唤我一声洪爷。”
“今日,洪卫宁与张大帅愿奉叶先生为主,自此鞍前马后,侍奉左右!”
洪爷再次朝叶舟作揖,神色庄重且坚定。
叶舟甚是惊慌,洪爷已年逾花甲之年,如今竟躬身作揖请为奴仆。
“洪爷,奉我为主?我就是个穷学生,您别开玩笑了。”
“老夫所言字字真切,绝不是跟先生的玩笑话。”
叶舟疑惑道:“为什么啊?”
洪爷指着身旁的张大帅:“此子的爷爷乃是大名鼎鼎的神算子张逢春,七年前为避祸远走他乡。临走时,留下一卦,要我在此等候先生。”
叶舟一阵苦笑:“封建迷信啊,我这个穷山沟里出来的小子都不信。”
张大帅急忙劝道:“叶先生,爷爷临走前留有箴言。若你不收下我二人,我二人恐命不久矣。”
叶舟站起身摆了摆手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不搞封建迷信,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叶先生,您再考虑考虑!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地方能用得上我二人的尽管开口。”
叶舟不信那一套,出于礼貌接过名片便转身离开了。
“洪爷,您怎么也不拦一下,就这么看着叶先生走了。”张大帅抱怨道。
洪爷闷了口烈酒,叹息道:“他要走,谁能拦得住?”
“老爷子卦很准的,我们该怎么办啊?”
张大帅很是急切,这般没出息混迹电器城的穷日子他是过够了,何况还有性命之忧。
洪爷无奈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眼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