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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大海感到震惊，在场的其他教徒也被吓得惊慌失措。
有的甚至直接趴在地上祈求，仿佛世界末日即将降临。
我当时并不知道克苏鲁代表着什么，后来在与其他民族相关人士交手的时候，也屡次听到这个名字。
它其实是一类邪神的代表，在每个地方的神话体系中叫法都不一样，是地球最古老的神灵之一。
“是某种更贴近自然的幻术！我一开始都没有觉察出来，直到你刚才与那家伙斗法时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我才有所怀疑！”
左清曼道破了此中的奥妙，她刚才正是用自家的幻术解除了这幻境。
“刚才见证你起誓的根本不是阿巴哈！而是克苏鲁！”
“说！黑虎萨，你什么时候效忠于邪神了！”
大海用手指着黑虎萨的面具，语气中充满愤怒。
全场鸦雀无声，教徒们突然开始后撤，躲得二人远远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虎萨装作此事与自己无关，试图抵赖。
“我刚才就觉得你身上弥漫的神灵气息不对，没想到你居然通过克苏鲁的能力欺瞒我们！”
“欺瞒？”
“红海萨，你觉得是谁在欺瞒！”
“你不会不知道，阿巴哈已经放弃了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唯有成为克苏鲁的子民，才能会拥有那无穷无尽的力量！”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黑虎萨立刻就承认了自己的立场。
他在说到克苏鲁的时候高抬双手，表达出了极为诚恳的尊敬。
“你这个叛徒，大长老是不是你杀的！”
“我要是说不是我，你会信吗？”
“哈哈哈！”
“不过我确实没有骗你，大长老真的是被尸体勒死的，只是那凶手是一只绿眼僵尸，并不是这里的那个赶尸人。”
黑虎萨的话激起了我的思考。
说到绿眼僵尸，除了被我亲手送上路的那位以及雪崩下的两具残骸之外，目前确实仍有一只下落不明，如此说来，大长老很可能就是被他弄死的。
“束手就擒吧，黑虎萨！用生命换取阿巴哈对你的原谅吧！”
“可笑至极！”
“总坛之中甭管黑萨红萨，有几人敢对我叫板？”
“如今克苏鲁赐予我如此恐怖的力量，我已然是萨满教最强的那个人，教主来了我都不会放在眼里，就凭你这个小小的红海萨也敢抓我？”
黑虎萨双手叉腰，嚣张至极。
“就算是克苏鲁来了，我也会抗争到底！萨满教绝不能让邪神沾染半分！”
大海说这句话的时候斗志昂扬，声音百般洪亮。
“那就去找你的阿巴哈吧！我送你一程！”
黑虎萨的黑鬼面具突然被黑烟萦绕，几条乌黑的触手从面具边缘长了出来。
他原地发出一声震怒，现场的所有人都随之往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这力量，够味！”
面具上的触手越长越长，有的甚至缠到了教徒身上，将其直接扯成了两半。
空地之上，乱作一团。
大海还想请神阻挡，直接被一条触手扇飞了出去。
“看到了吗？我就是你们的神灵！你们要崇仰的是我才对！”
黑虎萨大杀四方，尽情地炫耀着自己的力量。
我也带着老吕和方烁加入战局。
起初还能招架两下子，可这黑虎萨的力量真的是永不枯竭，打了几个回合之后，他俩就败下阵来，只剩我一人迎战。
在尸化和驭尸五门的加持之下，我并没有吃亏，但也丝毫没占到便宜。
黑虎萨老是用两条最粗的触手围堵我，好在铁马鎏金带来的速度更快，我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化险为夷。
我俩就像两个永动机，一直打，一直跑，场面十分胶着。
“是谁唤出了我？”
“魂因石的能量充足吗？”
正在此刻，大地之上突然传来一阵低吼声，似乎有个了不得的家伙出现了。
“教中蒙难，遭到邪神克苏鲁的侵蚀，请教主出手！”
大海不知何时站在了敖包的顶部，六块魂因石位于六角，组成了一个六边形的法阵，各色的光束汇聚在他的面具之上。
“嗯？臣服于邪神？大逆之行！”
我看到敖包附近的地面上多了一道影子，那影子并不是由于光被其他东西遮住所形成，而是自己彻彻底底的独立存在着。
它的样子不像是人，像是一个巨型的扑了蛾子。
影子的底端与敖包上大海的面具相连，五彩的光束最终全都转化成了黑色，似乎是在为它提供能量。
“死！”
那影子闪动了一下翅膀，大地立即震颤起来，滔天的力量朝着黑虎萨而去。
我跟他正战得火热，自然也受到了波及，直接被冲跑了很远。
不经意间，一股淡蓝色的气息包裹住了我的全身，像是在跟那影子的力量抗衡。
我安然无恙地落在地上，一点伤没有。
反观那黑虎萨可就惨了，他的触手被齐根拔断，面具更是碎得四分五裂，直接露出了真容。
我看他年纪在三十上下，长得还挺英俊的，只是脸上挂了彩，眼角和嘴角都有鲜血流了出来。
“不可能！克苏鲁不可能这么弱！”
他跪在地上，对眼前这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那影子，也就是萨满教的教主只用了一招就破了他的招术，将其打回了原形。
不过这也正常，要知道现在的这个教主已经不算是人了，他作为阿巴哈的一部分，应该按照神灵来理解。
“邪神下面的臭虫，当被碾死！”
四周的气压低得可怕，接下来可能是毁灭级别的攻势。
“等等！”
见大势已去，黑虎萨仰起头，眼神中满是不甘。
“我也要申请神罚！”
他一字一字地说出口，不甘已然转化成了决然。
教主化作的影子没了任何动静，这样的规则，他也干预不了。
“红海萨！刚才咱俩可还没比完呢！你还敢跟我较量吗？”
黑虎萨眺望着站在顶端的大海，高声发起了挑战。
大海默默地看向他，冷不丁地发出一声长叹，不知道是不是在感到惋惜。
“来！我奉陪到底！”
